【禾众基金会(Solidaridad)】2024年棕榈油行业晴雨表

禾众基金会（Solidaridad）近日发布了《2024年棕榈油行业晴雨表咨询报告》，这份报告深入探讨了棕榈油价值链中小型种植户的包容性问题，分析了小型种植户在面临气候变化、价格波动和可持续性要求增加的挑战下，如何通过包容性采购实践来改善他们的生活和生产方式。报告指出，尽管棕榈油行业在减少森林砍伐方面取得了进展，但小型种植户仍然面临着收入不稳定和价值分配不公的问题。这里面有很多有价值的内容，为行业提供了如何通过包容性采购实践来支持小型种植户并推动更可持续生产的深刻见解。

棕榈油行业的发展和挑战

近年来，棕榈油产业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不少争议，同时也推动了许多积极的行动。尽管为了种植油棕而开垦的土地面积在全球范围内有所下降，但另一个同样严重的问题仍然存在：小规模油棕种植者的生活状况。据估计，全球有300万至700万油棕小农，他们大约负责25-30%的棕榈油总供应。这些小农的生活常常是按月计算，不知道他们的作物价格是否会因洪水或价格波动而受到影响，这可能会破坏他们的土地和收入。

棕榈油产业是一个充满挑战的领域，农民们容易受到与气候变化相关的极端天气事件的影响，并且必须应对更多的可持续性要求。然而，迄今为止，更广泛的行业回避了关于价值分配不均、不稳定收入和小规模生产者承担的价格波动等重大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他们繁荣的关键。

在这份《2024年棕榈油晴雨表》报告中，我们探讨了如何通过关注包容性的四个维度——所有权、话语权、风险和回报——来扭转不平等的价值分配，并支持农民的生计和更可持续的生产。报告的第一章解释了小农面临的当前形势和日益增长的挑战。第二章则提出了我们关于负责任的采购实践如何能为这些全球性问题提供真正解决方案的建议。

油棕必须可持续种植

随着对气候危机的认识不断增强，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如果我们要继续满足需求，油棕就必须以可持续的方式种植。农民在前线工作，面临着日益恶化的极端天气条件。他们需要在多个层面上获得更多的支持，以应对日益变暖的地球带来的破坏。

然而，正是所有规模的种植者为可持续油棕种植付出了代价，而买家和零售商则将供应链中创造的大部分价值收入囊中。这种情况必须改变。生产成本，特别是更可持续生产的成本，必须更平等地在整个供应链中分配。

在2022年发布的第一版《棕榈油晴雨表》中，我们写道：“为了最小化风险并抓住机遇，关键是承认小农农民的利益和议程设定作为出发点，而不是实施先入为主的想法”。在2024年，这仍然是事实。在第二版中，我们继续通过深入探讨价值分配和采购实践来为讨论做出贡献，并激发辩论。

棕榈油价格波动对小农的影响

过去四年中，我们见证了棕榈油价格在2020年5月的576美元和2022年3月的1776美元之间波动，然后在2023年和2024年低于1000美元。根据UNCTAD的数据，2020年至2023年期间，植物油和餐食（包括棕榈油）的价格波动与2016-2019年期间相比显著增加。这意味着对农民来说，他们的收入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在高价格市场中实现体面收入的洞察

在乌干达，基于我们在项目中看到的，很明显，通过油棕种植，乌干达的油棕农民可以实现体面收入。然而，要真正实现体面收入，高而稳定的价格是必要的。将小农农民的生产力从目前的14吨/公顷提高到大庄园生产的21吨/公顷也能确保小农农民的体面收入。乌干达的油棕行业仍然年轻。我们需要不断监测生活成本，以确保现行价格与体面收入相匹配。

在加纳，很明显，由于当前的低产量和小农场规模，平均油棕农民无法实现体面收入。自2023年以来，加纳的FFB收集器和磨坊现在必须至少支付行业设定并得到加纳政府认可的月度最低价格。过去几年中，价格一直很好且具有竞争力。即使有这些最低价格，对于平均农场规模为两公顷且产量低的小农来说，要实现体面收入仍然很困难。因此，农民可以提高产量，并考虑增加额外的收入活动以确保体面收入。

在秘鲁，以我们在亚马逊尼亚连接项目中的一位农民为例。这位农民仅拥有15公顷的油棕，2023年的收入是亚马逊地区的两倍多，远远超过了种植可可、咖啡或其他作物的人。但有一个问题：对维持这些高产量至关重要的肥料，现在占到了总生产成本的40%。这一负担在过去五年中由于国家政治不稳定、汇率上升和肥料价格上涨而激增，削减了利润。更为关键的是，该地区超过40%的油棕种植园在25至30年之间。这些老化的树木迫切需要重新种植以维持生产力，但这需要付出代价：几年的产量减少和收入。对农民来说，这种过渡可能是成败攸关的时刻。

这就是为什么创新不仅仅是一个机会，而是一个必要。通过有针对性的技术，如滴灌施肥，我们可以削减投入成本，提高产量，并平滑重新种植过程——让农民不仅能生存这些挑战，而且能蓬勃发展。

在哥伦比亚，我们评估了2021年两个地区的生活收入数据：北桑坦德省的蒂布和马格达莱纳省北部地区。样本量为39个小农油棕生产家庭。平均生产者拥有九公顷的油棕，在2021年每公顷产生1797欧元的净收入。这导致总年收入为16243欧元。以2021年五口之家的生活收入基准为7465欧元/年，很明显，以今年的价格，这些农民可以通过油棕种植实现体面收入。

可持续性的挑战和缺乏回报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行业、政府和民间社会为实现油棕生产的可持续性做出了认真努力。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公众压力和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油棕扩张和生产实践的不可持续性是危险的。

自愿认证体系，如RSPO和APSColombia已经建立，企业行为者也对实施做出了承诺，并也对诸如“无森林砍伐、无泥炭地和无剥削”（NDPE）承诺等倡议做出了承诺，这一承诺由棕榈油行业率先提出。这些努力旨在确保全球市场上使用的油棕不与负面的环境和人权影响相关联。这些努力近年来得到了生产国政府措施（ISPO和MSPO计划）和消费国新法规的补充，特别是欧盟的森林砍伐法规（EUDR）和企业可持续性尽职调查指令（CSDDD）。

然而，尽管这些努力值得注意，但它们在油棕小农方面存在一些严重的缺陷。认证和NDPE承诺对于大型种植园来说更容易实现，这要归功于获得大量财政资源的机会。对于小农来说，这些同样的倡议更复杂，难以遵守。如果不遵守，他们进入有利可图的市场的机会将被封锁。同样，EUDR以其严格的可追溯性要求，有可能将许多遵守的小农从欧洲供应链中排除，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证明自己的遵守。

在这个背景下，推动可持续性的努力已经成为小农贸易的障碍或负担。在油棕景观中引入可持续性要求通常需要投资和培训，即使满足了要求，也不能保证可持续的小农将从这种安排中获得经济利益。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RSPO认证体系（见第1.3段）。

RSPO和独立小农信贷的保险支付不足

并非所有的RSPO认证量都作为如此销售，无论是常规的CSPO还是独立小农-CSPO。

RSPO解释说：“在1540万公吨（MT）的CSPO供应中，49%作为RSPO物理（质量平衡、分离或身份保持）销售，15%作为RSPO信贷，总计970万公吨，比2021年增长了8.1%。其他计划下的销售下降到16%，从19%，传统稳定在21%。下游，供应链效率低下将RSPO体积用于消费品减少到920万公吨，或全球棕榈油消费量的12.1%（7540万公吨）。”

独立小农信贷的销售

RSPO认证的小农可以通过物理方式销售他们的认证体积，或者通过所谓的独立小农信贷。信贷体系的建立是为了确保不在认证磨坊附近的独立小农仍然能够销售以获得认证的回报。这种交易可以通过Palmtrace平台进行。然而，最近信贷的市场价一直在稳步下降。最新的价格可以通过RSPO信贷市场看到。

此外，即使是在RSPO认证磨坊的供应基地中的小农，他们可以物理分离地销售他们的认证体积，也没有得到很好的回报。De Vos等人在2023年发现：“认证没有导致新的价格、接受或分级协议。”

总之，这意味着当一个小农农民经历了RSPO认证过程，并将原则和标准完全融入其工作时，没有保证他们会为此获得溢价。同样适用于更大的种植者：那些在劳工和人权以及环境影响方面实施可持续性措施的人，通常无法从市场中回收相关的成本。Solidaridad墨西哥团队指出，农民表达了他们的挫败感，即使在经历了所有的认证过程，并在多年保持认证后，他们收到的财务回报微乎其微。

需要注意的是，不为认证支付费用不仅仅是RSPO的问题。当涉及到买家支付至少覆盖ISPO或MSPO认证棕榈油合规成本的价格时，情况也是如此。

生态系统支付和市场尚未为小农工作

油棕行业是全球温室气体（GHG）排放的重要贡献者。主要的排放源包括：

– 森林砍伐
– 泥炭地退化
– 肥料和农药的使用
– 收获后的活動，如油棕果的加工和运输。

特别是油棕生产中的油棕厂废水（POME）可以排放大量的甲烷（CH4），其温室气体的潜在能力比二氧化碳强得多。尽管在过去十年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恢复森林和泥炭地以及转向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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